对与错
么要这么问,“我哥没交过女朋友啊。”
&esp;&esp;温简的眼睛登时瞪得更大,谢姝妤都怕她那对乌溜溜的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
&esp;&esp;“你哥没交过女朋友?!!”
&esp;&esp;“……是啊。”
&esp;&esp;“从来没有吗?!!”
&esp;&esp;“没有。”
&esp;&esp;温简像是受到了冲击,不可思议地喃喃:“不可能啊,这怎么跟传言不太一样?传言明明说你哥是个花心渣男,中央空调,万花丛中过片片留余香,情场浪子第一人……”
&esp;&esp;“哈?”谢姝妤失笑道:“这都从哪传出来的?我哥只是爱撩骚而已,没有真交过女朋友。”
&esp;&esp;温简像个刚被从传销窝点拯救出来的无知少女,露出恍恍惚惚的“原来事实竟是这样吗”的表情。
&esp;&esp;不过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揪着重点继续问:“那、那如果他以后有女朋友了,并且他女朋友还……比较介意你们睡在一起,你们以后会注意着避嫌吗?还是你哥会义正言辞地说:‘我和我妹一直都这样,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分手,从此各走各的阳关路!’这种?”
&esp;&esp;她双眼亮如灯泡,显然是更期待听到第二种回答,见识一下哥哥对妹妹的偏爱。
&esp;&esp;……避嫌?
&esp;&esp;谢姝妤一时静默住,手中握着黑色水性笔,无意识地开合笔帽,指腹隐隐发白。
&esp;&esp;“不知道。”她低下头,盯着整洁工整的政治笔记,轻轻说:“等他有女朋友了再说吧。”
&esp;&esp;这一番对话令谢姝妤莫名心慌,整整两节课都没能专注在课堂上。
&esp;&esp;她从来没考虑过“避嫌”这种事,她甚至不能理解。
&esp;&esp;因为谢翎之和她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的。
&esp;&esp;爸爸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和妈妈离婚,私自卖掉房子,卷钱远走他乡了;妈妈一个人带着她和谢翎之生活,用仅剩的存款租了个店铺售卖厨具。
&esp;&esp;那时候店铺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放置货物的,一个是他们三人睡觉的。
&esp;&esp;睡觉的那间房只有一张大床,很宽,但三个人睡还是挤了些,妈妈总把里边的位置让给他们,自己睡在外面,结果好几次翻身的时候都不小心摔到地上。
&esp;&esp;谢翎之比她懂事早,见到妈妈身上的淤青后,自己便主动要在墙边打地铺睡觉,把床让给她和妈妈。妈妈自然不同意,然而谢翎之又犟得厉害,死活不肯让步。
&esp;&esp;最后到底还是妈妈妥协,从放置货物的那间房清理出一个角落,买了个新床回来,放在那里。
&esp;&esp;那张床本来是要给谢翎之一个人睡的,但谢姝妤离不开他,一跟他分开睡就哭。妈妈每日为生计奔波本就疲惫不堪,晚上闹不过她,干脆也懒得管了,任由她跑去谢翎之那张床跟他一起睡。
&esp;&esp;再到后来,妈妈再婚……
&esp;&esp;谢姝妤捂住眼睛,搓了搓,脑仁一阵阵发疼。
&esp;&esp;总之,从出生到现在,差不多整个身体发育以及性别意识发展阶段,她都是在谢翎之亲密无间的照顾下度过的,而且她从来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有什么问题。
&esp;&esp;不论是在一起睡觉,还是任谢翎之为她洗贴身衣物,又或者抚摸触碰对方身体,在谢姝妤眼里,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esp;&esp;反正他们没突破那层界限,不管做了什么,也都依然是正常纯洁的兄妹关系。
&esp;&esp;别的兄妹难道不是这样相处的吗?——谢姝妤不知道。
&esp;&esp;他们这一代正是计划生育抓得严的时候,周围几乎都是独生子女,她没接触过别的有哥哥的女孩子,就连一个正常家庭里父亲和女儿是如何相处的,也不甚了解。
&esp;&esp;但她觉得,如果其他兄妹不比她和谢翎之亲密的话,那一定是他们太生分,没有她和谢翎之感情好。
&esp;&esp;谢姝妤乱糟糟思索着这些,稀里糊涂地上完了两节课。
&esp;&esp;课间操时,她依旧请假没去。
&esp;&esp;发情期第二天,情潮来得更加汹涌。走在走廊里,谢姝妤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好不容易才找到楼梯扶手,她大半边身子靠在扶手上,搀扶着一点点走下楼梯。
&esp;&esp;器材室的门和昨天一样敞着缝隙,她推门进去。
&esp;&esp;“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