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终
&esp;徐谨礼只是笑笑,没说不行。
&esp;&esp;哨兵和向导的寿命比一般人要长一些,水苓和徐谨礼不知不觉在基地住了快叁年,除了他的肤色从冷白变成暖白之外,水苓愣是没发现他有什么变化。
&esp;&esp;水苓在地毯上骤然弹起来:“想好了,我要减肥!”
&esp;&esp;徐谨礼原本看着文件的眼蓦地瞥了她一眼:“你平时还要出外勤,没有足够的体重,体能根本跟不上,现在这样刚刚好,不准减。”
&esp;&esp;水苓略显失落但很听劝地回应他:“噢,那不减了。”
&esp;&esp;徐谨礼问她:“怎么突然要减肥?”
&esp;&esp;“不是,下周艾德要结婚,我想和你一起去参加他的结婚典礼。”
&esp;&esp;徐谨礼挑了挑眉:“我不去。”
&esp;&esp;水苓还想带着徐谨礼去亮亮相,毕竟男人的容貌,女人的荣耀,她终于可以在艾德面前炫耀,但徐谨礼不去的话那就没意思了:“啊?你不去啊,为什么不去啊?你没有收到他的邀请函吗?”
&esp;&esp;“有,只是我没兴趣。我和他的关系没有到足以放弃我位数不多的假期出席婚礼的程度,你忘了今年的年假要去哪了?”
&esp;&esp;水苓低着头思索:“对噢,基地年假总共就那么久,不能浪费……那算了,我也不去了,刚好我也不想减肥。”
&esp;&esp;“嗯,过来我看看。”徐谨礼关闭投影仪,张开怀抱。
&esp;&esp;水苓应声过去坐在他腿上:“看什么啊?”
&esp;&esp;徐谨礼用手量了量她的胳膊、腰,腿围,女孩比之前确实胖了一点,摸着依旧不是绵软的手感,不过看上去更加健康了一些:“你现在这个体重刚刚好,在基地不比在城市,没必要特地减重。”
&esp;&esp;“知道啦,刚好我也不想,不减就不减。”
&esp;&esp;水苓有些心虚地回答他,想着自己偷摸做的戒指什么时候才可以送出去,还有她买了很久,一直没有机会穿的裙子。
&esp;&esp;要和徐谨礼求婚,这是一件大事。
&esp;&esp;虽然国家一直不给批准,也不给他们证明,但是先约定总是可以的。
&esp;&esp;水苓惦记这事惦记太久了,每天俩眼一睁看见徐谨礼就是叁个字:想结婚。
&esp;&esp;她之前在学结婚这个词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因为这个行为比起爱情上的结果,更像是道德、法律和经济关系上的约束,她和徐谨礼之间的关系,她总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esp;&esp;但他们的实际情况确实和已婚差不多,甚至基地也有很多人默认他们是夫妻关系,只是差一个关系证明而已。
&esp;&esp;水苓知道没有批准暂时不能完全标记,那只能依靠别的方式,比如一个戒指。
&esp;&esp;这个事国家总管不着。
&esp;&esp;浴室里,水苓撩着雪豹的毛,趴在浴缸边上,颇有些愁眉苦脸地问:“你说我要怎么和他求婚比较好?要不我今晚就给他戴上,等他明天自己发现?”
&esp;&esp;雪豹有一搭没一搭地甩尾巴,表示它爱莫能助,水苓泄气地躺在浴缸里,闭上眼沉思。
&esp;&esp;脑子里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能想出一个切实可用的计划,干脆也先放弃,等她想好了再说。
&esp;&esp;整理房间一向是徐谨礼的事,他收起女孩弄乱的东西时发现柜子抽屉上锁的那一层里面有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对戒指,材质好像是铂金,不像是她买的东西,倒像是女孩努力做的,带着手工品特有的质朴。
&esp;&esp;徐谨礼拿出来用自己的手试了一下尺寸,刚刚好。
&esp;&esp;脑海中想着平时毛手毛脚的孩子烧戒指的样子,徐谨礼笑了下,把戒指放回原位。
&esp;&esp;对于某些惊喜,哪怕提前知道也应该装作不知道,这是一种礼貌。
&esp;&esp;徐谨礼今年叁十叁,要说年纪早已到了适婚年龄,可他的情况特殊,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衡量,所以没有人会来催他。比起同样年纪的哨兵,高级向导的身份倒是给了他脱离世俗规则的自由。
&esp;&esp;不过这样的自由也导致了另一种不自由,原因出在他这个月末的一次任务上。
&esp;&esp;徐谨礼自从习惯了基地生活之后,也学会了使用轻型机甲,在出任务时,他是唯一一个不用哨兵带着走的向导,这就导致他被不明原因的向导误当成了哨兵。
&esp;&esp;回到基地后,徐谨礼被同一队中的哨兵拉住,悄声说道:“礼哥,你和你老婆的事怎么样了?”
&esp;&esp;哨兵们很少会问他这种问题,徐谨礼下意识感觉不太对:“还没消息,怎么了?”
&esp;&esp;年轻哨兵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听说这次基地来的那个新向导是中将的女儿,这次外勤支持的向导之一。”
&esp;&esp;徐谨礼随意应了一声:“所以?”
&esp;&esp;“额,这事怎么说呢,我听说的是…她可能看上你了……”
&esp;&esp;“我是向导,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esp;&esp;“不是,重点是,那姑娘听着脾气可不太好啊,反正你多小心就是了。”
&esp;&esp;“嗯,谢了,我先走了。”
&esp;&esp;徐谨礼脱下作战服离开更衣室,去浴室冲洗,洗完换好干净衣服回自己的住所,他从不在家以外的地方多加逗留。
&esp;&esp;他不担心年轻哨兵说的事,不过这种方式风言风语多了,要是被水苓听见估计得闹脾气,徐谨礼得提前和她解释。
&esp;&esp;还有那个戒指的事,他一直在等水苓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可女孩似乎太沉得住气,一直没有提及这件事。
&esp;&esp;徐谨礼便又去那个柜子里好好看了一眼,发现戒指盒还锁在里面。
&esp;&esp;今天水苓回来时似乎有一些不一样,她难得回来没有和徐谨礼打招呼。
&esp;&esp;有时候太累了,即使不打招呼,水苓也会过来粘着他,但今天什么都没有。
&esp;&esp;看着走出浴室后有些沉闷的女孩,徐谨礼把人拉到身边坐下,耐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一脸不开心。”
&esp;&esp;水苓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
&esp;&esp;女孩兀自生闷气的样子倒也难得一见,徐谨礼大概猜到了她可能是听说了什么,饶有兴致地等她,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esp;&esp;水苓的雪豹在徐谨礼身边漫步,不断在他腿边走来走去,到最后停在他的膝盖旁,慢慢舔他的手。
&esp;&esp;徐谨礼揉了揉雪豹的头,大家伙趁机咬住他腰间的系带,向后退着扯开,让睡袍就这样散开。
&esp;&esp;水苓看着睡袍下